【Sanster】實驗代號：？ #2

#Undertail

#續前篇

#Sans孕&生

#總計八千多字

#我的腦洞不會是第一洞也不是最後一洞

#但之後洞有點太大我不確定我打了什麼









「該起床了。」

Sans被一聲輕喚叫醒，他緩慢睜開眼並坐起身。房內沒有開燈，但能看見眼前那名蒼白的男子面孔，就陽光沒有透進來的樣子來看大概已經晚上了。

Gaster有些訝異對方竟然如此容易被喚醒，雖然並沒有顯露在臉上。他趁著Sans睡眠的這段期間將對方的部分改造逆回，取消了過度性欲及再孕的機能，要是這些擾亂事接下來的觀察將會很棘手。或許是這些改造動作讓對方淺眠也說不定。

「該吃晚餐了，PAPYRUS已經在餐桌前等很久了。」他輕撫Sans的頭，對方則有些懷疑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才會倒在這。他只記得飯後和Gaster聊了一會兒，談到母親以及做了愛──還有那本記錄的事。

Sans心沉了一下，下半身也覺得沉甸甸的，他迅速瞥了一眼Gaster，接著拉開棉被查看他不希望發生的那件事是否為現實，但很不幸地。他很遲疑地摸上自己從未有過的部位，柔軟而有彈性的肚子大概是他除了舌頭以外唯二的軟性模擬肌肉，如果骨盆間的那個不算的話。

他沒辦法用意志把它消去或隱藏，甚至隱約排斥著這麼做。裡頭可是有著生命的……？

Sans看向Gaster：「你趁我沒意識的時候硬來？」雖然這並不能改變他是對方的實驗體的事實，但至少得有點骨權。

「我可能不清楚你有沒有意識，不過那是你親口要求的。」Gaster勾起笑容豎起食指，「如果你懷疑的話我可以讓你看影片記錄。」

「……不了。」Sans很確信對方會有這種東西，他只能雙手撐在膝上扶著額頭，低下的視線看著那淡藍的腹部，複雜的心情就如同裡頭的那團混亂一樣不清楚，「我要帶著這個多久？十個月？」他緩緩並低聲地問。

「喔不，一個禮拜就好，我可沒那麼長的時間觀察。」Gaster準備步出房間，外頭的Papyrus已經開始在吵鬧了。

「一個禮拜？我是生出怪物嗎？」

「SANS，我們本來就是怪物。」

「喔對。」

Sans盯著他的肚子好一段時間，他打算將這件事藏起，反正只需要一個禮拜，很快就過了，或許Gaster也會准許他待在家裡不必協助其他實驗，甚至會受到良好照顧……不過到底會生出什麼？

會生出怪物這點是無庸置疑的，但一個禮拜內成型的胚胎究竟能長出什麼，是要在部份成型後再取出移至培養槽，或是尋找其他代理孕母？無論有多少可能，哪一種都不希望是，這對自己的負擔太大了。就腹部內的那團渾沌來看，是否能查明會生出什麼都不知道。但Gaster一定有答案。

Sans嘆了口氣，他很想再繼續窩在床上，但飢餓叫他去餐桌前坐好。他穿好衣服，確定外觀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異狀後，才步履蹣跚地離開房間。



「SANS慢烏龜！懶骨頭！」Papyrus拿著兒童刀叉在桌上敲了幾下，朝著Sans大喊，他對於Sans未到就不能開飯這點感到不開心。

「好了，他只是幫我做了一些事所以很累才晚到而已，開飯吧。」Gaster安撫著Papyrus的情緒，Sans緩慢地坐上椅子，面對那盤看起來美味至極的食物。但他雖然餓，卻沒有胃口。

「……gaster，我覺得不太舒服。」Gaster在Sans將頭壓上食物之前將盤子移開，Sans的額不偏不倚地落在剛才食物的所在地。

「這個嘛，你可以去廁所一趟，等結束了再回來解決這盤食物。」

「什麼意思？」Sans側了一點臉露出眼狐疑地看著Gaster。沒多久，他覺得一股怪異的感覺衝上舌根，然後他想起了午餐的那盤青豆。

他摀住嘴往廁所出發。

過了五分鐘，Papyrus依舊因專注於食物而沒有發現Sans瞬間移動，但他知道對方中途離席，「GASTER，為什麼SANS不見了？」他從眼前那盤麵抬起頭，嘴邊沾了不少醬汁。

「他去一下廁所，很快就回來了。」Gaster雙手交疊在桌上，翹著腳帶著笑容等待Sans歸來。



「噁……」Sans對著廁所傾吐他體內的不適。即使入口前再怎麼美味的食物，全混在一起後也會成為懲罰，他深深體會到這點。

直到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排出後，他走向洗手台洗了個臉及好好地刷了牙，他不敢保證在那些味道仍殘留嘴內時是否能吃得下晚餐。

「……老天……」Sans攙扶著洗手台，剛才那種不適已經好很多了。他從未經歷過嘔吐這種事，或許是因為沒有胃的關係，但他同時也很懷疑自己到底是如何將那些已經轉化的食物再逆轉吐出。總之它是發生了。

他或許該再對懷孕這種事多認識一點的。Gaster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這讓他很沒有心理準備，畢竟事情是發生在Sans身上，並不是Gaster，而他什麼也沒說。

Sans搖了搖頭，走回餐桌。

「好點了嗎？」

「大概吧。」

Gaster伸手拍拍Sans的背，對方只是轉頭望了一眼，然後面對他的食物。

「你可得要好好吃完，補充營養。」無害的笑容。

「……這真是場惡夢。」而且長達一個禮拜。Sans拿著餐具喃喃，差點再次把頭倒靠在桌上。



第一天，Sans借用Gaster的電腦看了許多有關懷孕的資訊，他有點懷疑那些事適不適用於自己，畢竟每種怪物的性質都不太一樣。而Gaster只准許在最後三天讓他待在家休息，這讓Sans有點不滿，但他又能說什麼，畢竟他平常做的工作大多也是靜態的。

不過他看到一條寫著產前憂鬱症(prenatal depression)的項目。

「看來我該期待什麼時候身邊被貓狗圍繞了。」Sans揮去頭上那片假想的烏雲，還沒發病前他就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迷的了。

「SANS，過來幫我一下。」Gaster在實驗室的另一端喊著，他正面對一個搖擺不定的章魚型實驗體，它雖然體型只有約為足球大，但嘗試逃竄的八隻腳非常不安份。

「拜託，你可以控制的，就像你平常對我的一樣。」Sans指用觸手綁住的那部份。

「一個驚嚇的實驗體只能得到非常理性的紀錄，你負責安撫它並帶回籠子裡。」

Sans嘆了口氣，收回靜態工作的那句話。

※註：depression有低氣壓的意思，傾盆大雨可以講作it rains cats and dogs



第三天，Sans覺得自己的腹部微凸，但衣物還足以遮掩。他問Gaster自己究竟會生出什麼，對方卻只是要他等待答案自己揭曉，這讓Sans懷疑Gaster是不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當然不是，畢竟是我讓你懷孕的，生出非預期性結果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Gaster在白板上畫了個圓，並看來隨筆卻精準地瓜分它，「百分之八十六是預期結果，百分之十是畸形，百分之三是無效，剩餘的百分之一……我可沒辦法保證。」他把那塊百分之一塗黑，並用手指抹了個問號。

「呃……好吧。」Sans捏了一下自己的肚皮，沒什麼實感，原本半透明的肚皮隨著日子過去似乎變得較為不清楚，「不過你還是沒回答我我會生出什麼。」

「說出來就不有趣了。」Gaster微笑著，並擦去白板上的那塊餅圖，換上工作用的複雜算式。

「那你至少能幫我檢查它是不是好的吧？我可不希望到時候只是自己的宿便。」這樣Gaster可能會留下現場資料之類的，可以偷窺一下。

「那可不必擔心，不過我沒辦法幫你檢查。」Gaster用白板筆頂端戳了下Sans隔著衣物的肚子，「這是由魔法虛構成的，無法斷定是以什麼形式存於現實，除了外面這層肚子以外似乎皆非實體，說不定探鏡進去只會被吸入混沌中，或是得到錯誤的觀測結果而已。」

「別把我的肚子講得像黑洞。」

Sans拉了拉自己的衣襬，他明白Gaster不過只是在逃避問題，從他本人口中是問不到結果的，不如去看他信任的記錄，說不定還能略知一二。

他趁著Gaster回去專注計算時，偷偷地翻閱了他近期可能的筆記，然後很順利地在不遠的書架上找到了有關這次實驗的記錄本──太順利了，但Sans沒能注意到。他開始動手翻閱內容，裡面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這幾天的簡略過程，還有他的事前準備。

直到翻到今天的紀錄，上面寫著一句話：「SANS，你有前科，所以我當然不會把答案寫上。」墨水還未乾透。

Sans低咒了一聲。



第四天，Sans嘗試使用瞬間移動將肚子內的東西移出，但無論試了幾次都毫無作用。Gaster注意到，並走向他。

「SANS，看來你對於你的能力還不熟悉呢。」他隔著衣物撫摸對方螢藍的腹部，Sans狐疑地看著他。

「你的瞬間移動的確能在接觸某物體時一同進行移動，但它與你的相對位置不會改變。」Gaster輕彈了一下Sans的肚皮，「它在你左邊，進行移動後仍會在你左邊，它在你腹內，移動後仍會在裡頭。」

Sans覺得對方的笑容有些嘲諷，如果他有臉皮，現在肯定是紅成一片。

Gaster留下待在原地無語的Sans，回去繼續自己的其他實驗。



第六天晚上，Sans已經渡過了兩天無趣的日子，雖然臃腫的腹部讓他哪也不想去，但整天倒在床上也挺無聊的。而且不能趴著睡。為了不想讓Papyrus看到，他也幾乎都待在房間內用棉被包著，而Gaster倒是很好心地用他身體不適呼攏Papyrus的三小時疑問一次。

再不到一天肚子內的東西就要被生出，陣痛什麼的他仍未感受到，但產前憂鬱症倒是有那麼一點。會生出什麼？會痛嗎？生出來之後該怎麼辦？Gaster會在嗎？什麼時候要生？最大的問題是，他該怎麼生？

Sans拿枕頭夾住自己的頭，但一片黑的視線反而讓他對於這些問題更為清晰。在他掙扎著要不要把枕頭拿開好讓自己不要再這麼多愁善感時，房門被打開了。

不會又是papyrus吧？……不是？

Sans被抱起帶往他處，他拿開枕頭看到Gaster的臉。

「你可以選擇把枕頭留下。」

「呃，帶去？」

「也可以，不過家裡沒有多的枕頭。」Gaster暗想著自己的枕頭大概可以分給他，反正他也不常待在家裡睡覺。

「我們要去哪？」

「準備。」

Sans喔了一聲，發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沉重的下半身讓他想就這樣被抱到永遠。不必走路，多好啊，反正他也不會有肌肉萎縮的後遺症。

正當他沉浸於他人伺候的快樂中時，他們已經來到實驗室中，不過是家裡的那個。Sans很少過來，因為Gaster只有把工作帶回來時才會使用，而往往那個時候他已經睡了。實驗室只開著幾盞小燈，大多數的東西只能看見輪廓而已。

Gaster將Sans抱到實驗室牆邊一張柔軟的床上，那是這個實驗室內最亮的地方。床上鋪著綠色的被單及枕套，沒有什麼其他多餘的器具，但加上Sans手上的那顆枕頭會有兩顆，而且顏色不一樣。Gaster脫下Sans身上的全部衣物。

「我就在這待著嗎？」

「你想躺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也是可以。」Gaster微笑，然後坐在一旁的小桌子旁開始寫起東西來。

「……那不用打麻藥之類的嗎？」

「唉呀，我忘記拿了。」Gaster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說著。他大可以很快地去拿一下，但他並不打算這麼做。

Sans見對方完全不打算理會他後，也放棄說服對方而躺回床上，不時瞄著寫著筆記的Gaster。

他依舊對這件事沒有實感。

與gaster的孩子？從對方避重就輕的程度看來，大概不是。

才不過七天，沒有經歷什麼危險非護著肚子不可的事，沒有遇到他人的反對，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懷上且禁止墮胎，對於他自己而言扼殺一個生命也是件萬惡的事。他沒有對肚子內的東西產生多少感情，但卻沒辦法放棄。或許Gaster就是看準這點才放心實驗。在一定程度上，他真的很了解Sans。

Sans輕撫鼓脹的肚子，它已近乎不透明，他沒辦法躺著看見自己的雙腳，這很新奇，但也令人不安。那股不安從腳底竄上，直到落在下半身為止。他覺得不太對勁。

「呃……gaster？」Sans越過肚子看向專心寫著東西的Gaster。貌似。

「是的。」

「我覺得有點癢，你沒有在做什麼吧？」

「你覺得呢？」Gaster停下他在本子上塗鴉的手回望微笑。

Sans嘆了口氣：「好吧，那你在做什麼？」

Gaster站起身轉向Sans，他將雙手撐在Sans的雙腳兩側俯視著Sans。然後Sans的那種感覺加大了，他想掙扎卻發現不曉得什麼時候四肢已經被固定在床上。

「別緊張，你得要放鬆生產才會順利。」

「你這樣弄我怎麼放鬆得起來。」Sans放棄掙扎，但他仍緊盯著Gaster。

「預計五分鐘後你會開始產生陣痛，三十分鐘內陣痛會逐漸加大，在這期間你就可以生產了。」Gaster摸著Sans起伏的肚子，「更正，必須生產。」

「什麼？為什麼？」Sans覺得自己呼吸急促了起來。

「如果沒有強制生產，它們會在裡頭繼續成長，到時候可就不是普通的自然產可以解決的了，好消息是它們沒有臍帶，可以強制曳出。」

「等等，它『們』？」Sans才要問自己到底會生出幾隻……不管那是什麼，他就被突然的一陣疼痛斷開思考。那像是有人痛毆了他一拳，即使他從來沒有被打過肚子或是其他任何地方。他哼出聲，臉皺了一下。

「看起來是差不多了。」Gaster用手指掠過Sans的後穴，「毫無疑問地等等它們會從這裡出來，我得先讓你這放鬆才行。」他的笑容告訴Sans這件事當然並非這麼單純，但被固定的Sans掙扎是無效的。

原先纏繞在Sans雙腿上的觸手逐漸向上延伸，繞住了等待了六天的腹部，以及上方的肋骨。這種微癢Sans再清楚不過了，但他不認為這樣會對生產有任何幫助。Gaster將食指緩慢推進預備著的出口，對方微縮了身子，但潛意識背叛了他，他對此有點興奮及期待。

「有點太緊囉。」Gaster勾起嘴角繼續推進，並在某處按壓了下。Sans嗔了聲，雙手緊抓被單，但對方的動作仍在繼續。他試著不讓自己露出堅挺的性器，他總是沒辦法抵抗兩邊一起的快感。

但早在潛意識背叛他時，Gaster早一步掌握了它。

直挺的棒狀被溫柔纏繞著，前端流下穴內按壓出的快感產生的液體。Sans開始打算放棄思考，卻又被突然的陣痛拉回現實。他看著Gaster的一舉一動，但大多被腹部礙住了視線，沒辦法看清對方在做什麼加深了他的不安及期待。他知道已經到這個地步了，Gaster不會做不利於實驗的事，但他仍懷疑這樣做真的是否正確。

「ga……gaster，你……哈……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Sans忍不住問了對方，不過Gaster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

「當然，我是這場實驗的唯一變數，而我很清楚加入多少仍能讓結果保持在誤差值內。」Gaster再次按壓了Sans的那點，斷開他的疑慮。不過Sans同時也了解，自己的行為已被完全掌握，自己仍只是他的一顆棋。

接下來的數十分鐘，Sans被快感及痛覺交互沖刷著感官，痛覺讓快感顯得像獎勵，而痛覺像是在懲罰他被玩弄卻無比享受。他開始有些受不了，因為痛覺不斷阻止他達到高潮，他需要更大的刺激。

「再……再來更多……」Sans喃喃著，他有些不確定自己在說什麼，但或許誠實說出會多少有些幫助，他縮緊了後穴，將Gaster的手指緊緊纏繞。

Gaster沒有說什麼，他將手指抽出，忽然失去的什麼讓Sans很不慣，但隨即又被它物狠狠地填滿。Gaster粗大的觸手深入方才失落一陣的穴，迥異的大小讓Sans精神恍惚了下，隨即他能感受到深處有什麼東西被勾拉著，且下半身的床單濕了一片。

裡頭的觸手緩慢地向外抽出，但又放鬆讓它自然滑入，像是有什麼阻止它離開。那種勾引的感覺在Sans的腹內來回著，數次後觸手開始加大動作，轉成主動的抽插，Sans不住哼聲但無法忽視裡頭的東西隨時要被拖出的感覺，他開始緊張也期待著。

Sans的聲音隨著進出逐漸加大，Gaster握上Sans僅被纏繞的那根硬物套弄了起來，兩邊同時被伺候的感覺讓Sans終於迎來高潮，射出在他自己鼓脹的腹部。Gaster見機不可失，觸手將Sans裡頭近乎有他骨盆腔一半大小的的東西拖曳出來，在第一個穿過狹小的穴口時，Sans因大部分的疼痛及些許快感失去意識。放鬆全身後，其餘的毫無障礙地被拉出。貌似羊水的液體全部流出後，Sans的肚子也逐漸消下並消失。

「看起來狀態都很不錯。」Gaster開始清理這團混亂。它們一共有四個，Gaster在清乾淨它們身上的殘液後，放在Sans平放在身旁的臂中緊靠著。

在整理得差不多時，Sans也逐漸甦醒，他看見了他懷中的那幾個「孩子」。

「……blaster？可、但……你讓我生出這個？老天……」一邊各兩隻的Blaster看來尚未被啟動，或是在睡覺？看來與Gaster使用的Blaster有所差異，原為銳角的部位近乎圓潤，尖牙被圓弧取代，Sans覺得如果被咬應該就像抓癢一樣。但除了外觀以外，它們像是毫無生命的雕刻品，卻與機械或是魔法製品的感覺不同。

Gaster以食指抵住不斷想說出什麼的Sans嘴，阻止他混亂的情緒，然後他開始解釋。

「我的BLASTER是純為魔法造成的，雖然能方便隨時召喚，但沒有能讓它們常存的實體有些麻煩，否則我就不會需要造出你來做我的助手了。」Gaster坐到Sans身邊，撫過那些小型Blaster，「所以我想如果擁有實體的BLASTER是否能更加強大。」

他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我在你與PAPYRUS身上看見，擁有心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擁有自己的獨立思考，才能真正地因為某件重要的事嘗試讓自己成長茁壯。靈魂是種很強大的力量，少了它，是無法突破界線的。」

Sans沉默著思考Gaster的話，他抱緊了懷中的那些Blaster。

「不過這項實驗還沒結束，你必須把魔力輸入那些BLASTER內，目前的它們仍只是空殼，但輸入魔力喚醒它們，同時也代表你必須背負養育它們的義務。」Gaster笑了笑。

「我……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準備好了……」Sans盯著它們，不可否認，它們越看越可愛，雖然與它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畢竟是自己生出的，他遲遲沒能放棄它們，卻也從來沒有準備好過。他被強行這麼做，卻恨不起來。

「如果你是對於養育的方面擔心的話，我想我多少還能提供點意見的。」

「不……我……」Sans腦中的問題不僅這些，但它們在裡頭大打結，他有些不確定該從哪個問起。

Sans躊躇了下：「……你算是它們的父母嗎？」

「這個嘛，是的。」

「喔，哇，這有點……令人尷尬。」Sans乾笑了兩聲。

「不過它們是經過調整過，並不代表我和你會生出這樣的東西。」Gaster湊近Sans臉邊低語，「如果你想知道我們真正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話，我不介意試試。」

Sans覺得自己的靈魂被對方抓住，令人窒息。他將視線轉向一旁，勉強擠出幾個笑聲，「不、不了……」現在不行。

Gaster起身站在床邊掛著笑容看著Sans：「那麼還有其他問題嗎？」

Sans的疑問在剛才的告白中被解開了大部份，他知道Gaster一向喜歡成為觀察者而不是受試者，對他而言必需親自參與的實驗肯定非常重要，只是Sans一直沒意識到這點。如今他察覺了，終於察覺了。他能將自己託付給對方，即使他的愛、那些實驗有些許病態，但Sans並不討厭，這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

「應該沒了。」Sans緊盯著遠處桌上燒杯的臉露出苦笑。

Sans將魔力輸入至那些Blaster內，像是藍色的火焰從牠們體內冒出後又逐漸消去，原本空洞的眼有了反應，與眼眶不成比例的四雙大眼望著Sans，他隱約覺得牠們在呼喚他，喊著媽媽。

「我的天……你們怎麼這麼可愛……」被叫媽媽的Sans心中似乎有什麼變化，他抱緊牠們湊近臉邊蹭了幾下，不知為何，他深深地被這幾個可愛的孩子吸引住，直到Gaster的一聲咳嗽將他們叫回。

Gaster向牠們伸出手，Blaster毫不猶豫地跳上並被抱起，Gaster愛撫著牠們。

「SANS，明天起你得開始教育牠們，現在已經不早了，你該去休息了。」Gaster輕劃其中一隻Blaster的鈍角，惹得牠發癢，顫動發出喀喀聲。

「我覺得我可以躺在這，而牠們可以跟我一起睡。」Sans坐起身，伸手向Gaster要回那些孩子，牠們毫無主見地又回到Sans懷中。

「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有一些事要做，我想牠們不方便在這。」Gaster轉身拿起了剛才Sans緊盯的那個燒杯，裡頭裝的液體黑地像是將所有光線吸收一般，即使拿到燈光底下也是一樣地黑，「再說PAPYRUS在樓上待了好一陣子了，而你可以先從照顧他開始學起。」

「好吧。」Sans將衣物穿回，但一晃眼，那些Blaster就突然消失，Sans緊張地四處張望。床下沒有，Gaster的衣襬下沒有，桌子後面也沒有──然後牠們突然出現在Sans一旁的床上。

Gaster靜靜地聽著身後的騷動勾起嘴角：「那是牠們的能力，牠們可以在次元縫中移動，等你習慣之後就能隨時掌握牠們的位置了，否則等牠們長得比你還大時你帶著牠們會嚇到人的。」

「噢……喔。」Sans冷靜了點，然後他看見牠們像是從一條無形的裂縫中鑽進又出現，若專注一點的話，可以感受到牠們的位置，甚至是看見輪廓。牠們自個兒玩得很開心，但大概也還在學習怎麼使用。Sans過去將一隻卡住的Blaster拉出來，牠回蹭手表示感謝。

Sans將牠們再次抱起：「那……我上樓囉，晚安。」

「好的，晚安，祝好夢。」

Sans在離開前望著Gaster的背影，他隱約覺得有什麼芥蒂卡在他心頭上，卻沒能想出。耗了太多體力和魔力讓他現在很疲累，或許等休息之後就會知道了，也或許只是因為睏倦導致的感覺，他說不準。

「怎麼了？需要一個晚安吻？」Gaster在Sans還沒回答前走近他，俯身親了他的頰，然後他看著驚慌失措卻裝作鎮定的Sans笑了笑。

現在Sans沒心思去理會那個芥蒂是什麼了。

即使魔力已近乎見底，Sans還是瞬間移動逃離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