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by】實驗代號：G #3

#Undertail

#所謂的抱起來幹








在那天之後，Sans不時會進到Grillby的房間。大多數是Grillby若有若無的暗示，但Sans總覺得他像是不自主撲向火光的飛蛾，自願接受對方的引誘。令他自責的一點是，他總在神智不清時喊錯名字，Grillby總是會用耐心的語氣輕聲更正，但每次的進攻都會更加猛烈一些，這讓Sans分不出對方是否在生氣。然而高潮後的舒適總讓他忘了要向對方道歉，在下次見面時第一句說這種話又顯得奇怪，於是他一直找不到好時機開口。

這種芥蒂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於是他開始有些害怕造訪那邊，卻又因已經習慣在那混時間而自動準時報到。雖然Sans認為對方不是會因沉默而尷尬的那種人，但他是，況且還是因為那種原因而不敢開口。Sans暗自自嘲了幾聲，然後用一些閒話家常及臨時的笑話混過。Grillby當然有聽出對方語調中的那種勉強，他放下手上今天擦的第五個杯子稍微向Sans湊了一些，但什麼也沒說。

「那就是為什……嘿、怎麼了？」講到一半的Sans發現對方向自己近了些，對方這種緊迫盯人的感覺讓他覺得更不自在了。

「……」Grillby猜想了下，「你很介意？」他沒有把話說死，但從對方的表情看來大概是猜中了。

Sans放下高談闊論時揮起的手，臉漸漸垮了下來望向別處，「……大概。」他不曉得對方到底是否知道他在在意什麼，但他覺得自己似乎什麼心事都瞞不住別人。Gaster也是，Papyrus也是，現在就連Grillby也是。

「你是介意上床這件事……還是叫床這件事？」Grillby說得很小聲，但說得很直白。他不認為自己帶給他的感受會差去哪裡，雖然的確因對方總是仍惦記著Gaster而叫錯人這點讓他有些不高興，但，「你只是需要一段適應期。」Grillby沒等對方回應。不管是哪個答案，對方都是需要一點時間。

原要開口的Sans在對方先答後將那口氣吐出，「……我不知道這需要多久。」他沒有把握。他仍很難說服自己在明知某人就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時，卻背著自己良心做這種事。或許是習慣，或許是將對方代入會多少好受一些，他總是在性愛時想起Gaster，這讓他對任何一方都感到抱歉。

Grillby停了幾秒後再向前一些，在其他客人沒發現的時候輕吻對方的額，讓溫暖落在那顆滿是歉意的腦袋上，「我可以等。」對Grillby而言，他已經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很難說他曾對Gaster抱持怎樣的感情，或許Gaster自己也不清楚，但如今這種隨著時間被消磨掉的情感已被Sans填補。只是對方還在經歷他曾經歷的那段時間。

收到告白的Sans低下頭，他還是有些不習慣這種溫柔。但他點了點頭，把剩下的時間用沉默帶過。



晚上回到家的Sans收到了他的第一張紙條，就藏在他房間內開始有些零亂的某個角落。

紙條上只寫著「次元」。

這個關鍵字首先是讓他想起了孩子們，但他還是先翻閱了參考資料補充相關不足的知識。有了一個目標的Sans未曾有過地認真了起來，他不曉得為什麼，或許是覺得有一絲能再次見到Gaster的機會使他重新充滿動力，又或許是想要聽見對方親口的認同，讓他的心結能夠解開。無論是哪個，他對於新的線索感到雀躍。

Sans先是推論出Gaster不可能處於低次元，否則他無法提筆寫字，從他貌似能夠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自己卻看不見對方這點，猜測對方位於更高次元。那麼……他能夠見到對方的機會也就更微渺茫了。有些失落的Sans叫了Blaster們過來。

「我問你們……你們最近見過gaster嗎？」Sans有些猶豫要怎麼說，但他決定直接一點。

Blaster互相張望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Sans覺得自己的靈魂震了一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苦笑著，「他叫你們不要說的吧？」他獲得了正解的回應。完全預料之內的答案。

「……那我有辦法見到他嗎？」Sans不抱希望地問著。

Salty閉上眼，緩緩上前到Sans面前。正當Sans疑惑對方在做什麼時，Salty睜眼，Sans感受到令人熟悉的那種魔力特徵，他覺得自己不自主地在輕顫著。

「最多是這種形式了。」Gaster的聲音自Salty的嘴中洩出，那道快被Sans遺忘的聲線重新勾起他的回憶，他雙手顫抖著撫上了對方，Gaster沒有迴避。

「我原想等你再冷靜些再告訴你的。」Gaster湊近了些，大眼直盯著Sans瞧，「但我發現自然遺忘不是這麼容易的事，而且萬分痛苦……是我的錯。」

Sans難過地緊閉雙眼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不是對方的錯，但他沒能說出任何一句話。即使是這種形式，他能再次見到對方，聽見對方的聲音，對他而言這樣就足夠了。已經習慣失去對方的他不敢再奢求什麼。

Gaster向Sans解釋實驗後他身上發生了些什麼。Gaster被傳送機器的超量能源擊中，過多的能量打散他的實體，甚至讓他分散到其他次元。他的主意識大多存於更高次元裡，有部分的碎片也散落在這個次元，但那個量幾乎等同海市蜃樓，他無法用那些與這個次元互動，單方面的可視也是讓他要Sans離開自己的原因。但藉由可自由來往次元間的Blaster，他就能讓自己顯現在這個次元。即使這並不完整。

「別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Gaster退後了些，脫離Sans的手，「能像這樣無礙地觀察世界是件很棒的事，更高的次元所要理解研究的事也更多，雖然這種改變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

Sans因對方的退開而有些難過，但他想起了一件事，「……我在和grillby做的時候……」

「我都看著喔。」Blaster的大嘴稍微扯開了些做為微笑，「他很棒，對吧。」

Sans覺得羞潮湧上他的臉，Gaster不理會，繼續善意提醒，「不過小心，他生氣時可是會讓你燒起來的。」他緩緩飄向Sans頰邊用顴側輕蹭著，語調變得低穩並輕聲地說：「……我知道這很難，但……你就放心地遺忘我們的過去，去和他在一起，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可是……」

「我現在無法再帶給你以前的那種生活，所以去讓他照顧你，你同時也是在救贖他。」Gaster閉上眼，但Sans的角度看不到。

「為什麼？」Sans不解，有關最後一句話。

「他是走過戰場的人，對他而言生離死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他相信『活在當下』，所以在戰爭結束後這段安逸的時期……在我離開他之後……如果你能填補他空缺的那部份，或許他的火就不再是為了燒毀接近他的敵人，而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Gaster說得很輕，但Sans覺得他在話中聽見了一絲無奈及感傷。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僅是Grillby口中的砲友，不過Sans不想多問。至少他知道他們彼此之間很重視，以及難以言語的信任。

「我不知道……我能成為他心中的重要的人嗎？」Sans難以解釋自己心中的煩亂，「這感覺……很怪，明明你就在這裡……」

「就我看來你已經佔據他的大部份了。」Gaster退到一直靜靜聽著他們對話的Blaster們之間，「SANS，現在的我連完整的個體都沒有，所以早點放下我。就像他說的，你只是需要一段適應期。」

沒有等Sans回應，Gaster就與其他Blaster進到了次元縫離開這個房間，奇怪的是Sans並不能追蹤Gaster的魔力位置，這讓他想追上也無法。但由於他已經知道不是沒有見到Gaster的方法，於是他也就不那麼做了。

只是他還在思考他說的那些話。

Sans直盯著地板。那種心碎的感覺，讓他猜想自己想聽到的肯定不是這樣。但這是最合理也是最好的回答。他只是不懂，為何明知道哪條路走起來會是最舒適的，他仍會懷念那條他沒有繼續走下去的斷崖。或許他是希望自己能和對方一起落海，而不是折返到對方沿路留下的記號重新出發。

現在他覺得全身就像在暗潮中被不斷打擊著，令人混亂及無助的濕冷沉重感……讓他想去烤點火暖暖身子。



接近打烊時間的Grillby’s只剩店長一人在收拾環境。外頭的冷風不斷催促Sans快點進屋，但他在門口躊躇了好一陣子直到裡頭都熄燈了。正當他終於鼓起勇氣要開門時，Grillby搶先一步。Grillby本打算將打烊的牌子掛在門上完成收店，但在他看到對方後多了個把客人拉進屋的步驟。

Grillby摸上對方已被外頭冰雪溫度同化的臉，用自己的溫度將對方重新暖和起來，「你在那站多久了？」

Sans覺得對方聽起來有點無奈，「大概……一分鐘吧。」他自己也不知道。

Grillby知道對方一定是撒謊，一分鐘不足以讓他冰冷成這樣，尤其是站在自己店門口。他將Sans帶到他往常坐的位置上，並將他困在雙臂及吧檯間，「怎麼挑這個時間來？」他不認為下午坦白了那種事對方會這麼快就釋懷。

即使店內已經熄燈了，對方身上的微光仍能讓Sans看見四周，他抬頭看了眼前方的那張臉，抿了抿嘴後往一旁地板看去，「我見到gaster了。」他有些不確定該不該告訴對方，但他想應該無妨。

Grillby像是挑了眉似地，但沒說什麼。

「那個……」

「他和你說了什麼嗎？」Grillby的語氣很平常。

「……差不多就是那些。」Sans聳聳肩。

Grillby點了點頭。這麼平淡的反應讓Sans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在Sans將眼神轉回對方開口想說些什麼時，Grillby搶先回答：「Sans，我說過我從不認為他死了。」他的額輕靠上對方的，Sans覺得那股暖意多少消去了他的不安。

「我們是曾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夥伴，培養出的默契讓我們有許多事不需言語就能明白。我們信任彼此。雖然有時他的行為想法很詭異……但你知道的，他是很好的軍師。我不會質疑他的決定。」

Grillby將頭退後了一些，「你覺得他是錯的嗎？」

Sans再次盯著地板，緩緩地搖了搖頭。

Grillby單手撫上因對方低頭而露出的後腦勺，「我不會強迫你。我也已經許久沒和其他人這樣親密接觸了，還有些不習慣。如果你不喜歡的話……」

Sans打斷對方要繼續的話，將頭上的那手雙手握住後拿下半舉在胸前。他感受著手中的溫度，「不，只是你和他不同，很大的不同……我也不習慣。」他抬起頭，朝對方苦笑了下。他不習慣對方給予的溫柔，但不討厭。只是，對，他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Grillby緩緩地點了個頭，然後他們尷尬地對望著。至少Sans是這麼認為的。

不曉得該不該放手的Sans受不了這種沉默，他有些顫抖地將對方的手貼上自己胸骨，讓暖意包覆著他那徬徨的靈魂，「……我不討厭。」他喜歡。他喜歡對方能在這白皚一片的冰冷雪地中，成為指引他的明燈，以及舒適的去處，「但你……」但Sans不確定對方為何會就這麼順從Gaster的指示照顧他，就只是純粹的默契？只是純粹聽從命令？這讓他覺得自己在利用對方，利用對方的溫柔及善良。

Grillby將另一隻仍撐在吧上的手摟上Sans的背，「我喜歡你。」他將額再次靠上對方，Sans顯得有些錯愕。「一開始我的確僅是依他要求照顧你。但我發現每次當你喊他的名字時……我會不開心。」他悄悄地在骷髏頰上輕吻了下，「我無法解釋。」他不曉得是否是因為對方使他平淡的生活起了些變化，但他肯定不是因為Gaster的要求喜歡對方的。這種事情勉強不來。

Sans感受著他臉上的溫熱吐息，以及輕柔卻明顯的吻。Gaster沒有騙他，突然侵入Grillby生活的他佔據了對方。Sans不曉得自己有什麼資格讓對方喜歡上他，但他覺得這樣不壞。最少對方不是被迫這麼做，最少自己不會因此有所虧欠。他覺得自己釋懷了一點。

他有些害臊地閉上眼，將一手環上對方的頸。他希望多少能回報對方的感情。仍在Sans胸前的那隻手被Sans緩緩拉下，微掀上衣衣擺伸進裡頭。Grillby停了下沒再順從對方指引，「你想在這做？」

「……你不想接待客人？」Sans微睜眼笑著，那帶有些羞澀的表情在Grillby看來有些誘人。站著的男子再湊近了些緩緩吻上，火熱的舌在Sans嘴裡舔弄著，並與那螢藍的軟物交纏著。Sans將另一手也環上對方脖子，他能感覺到Grillby的熱掌正搓上他的腰脊，好似在上頭留下炙熱的燒痕。

順撫向上的手來到了肋骨間，它將困於此處的寒冷驅散，五指順著肋骨一根根劃過，對方的輕顫使得兩人的吻變得瑣碎。Grillby摟於對方背上的手開始卸去對方身上的衣物，不時摸過暴露的骨，讓他不因空氣變得寒冷，也讓他因刺激而興奮。受到服侍的Sans也嘗試開始幫忙對方脫衣，但對方熟練的愛撫讓他無法施力及好好控制雙手，在解開第二顆扣子後他放棄了，改由抓搔對方有些突起的跨間。

受到對方主動挑逗的Grillby停下了熱吻的嘴，他將對方身上的衣物全數脫去，螢光性器早已因前戲在恥骨上硬挺著。Grillby看了眼那物，停下肋骨間的騷動，蹲下身湊近雙腿間將它含上。熱意讓Sans不住哼聲，濕軟的嘴溫柔包覆著那物，並被靈巧的舌不斷勾起慾望。覺得無比舒適的Sans輕吟著，他抓住了Grillby的頭，雙掌插在適溫的火焰中。

Grillby一邊含弄，雙手也在對方盆骨間游移。Sans的腳緊緊勾上Grillby的背，不自主地跟著對方嘴部的進出而晃動著。有如穴中的溫暖及柔軟讓Sans沒多久後就忍不住射出，液體讓Grillby顫了一下，但他仍將全數吞下。從恍惚中醒來的Sans看對方似乎有些痛苦，然後想起對方是火焰這件事。正當Sans要出聲道歉時，Grillby再次吻了上來，Sans能從對方口中嘗到些許蛋白質的焦味。他不知道對方是要減輕疼痛或是什麼原因，但他喜歡這種有點侵略性的吻。

麻疼的感覺在Grillby嘴中散開，他一邊吻著對方一邊解去身上被對方放棄處理的衣物，直至露出火亮的灼熱硬物時，Grillby才停下強吻。他讓Sans坐下面了些，讓骨盆腔間的穴口露出。如往常地，他先用一指試探入內，那份溫柔舒適讓Sans震顫哼聲，內壁緊緊地咬住對方的指。暖指在裡頭勾弄著，Sans只能緊靠在身後的吧桌邊，但與椅子之間的空隙讓他覺得有些危險，這反讓他多了份緊張和興奮。

被緊緊吸住的Grillby在將指進出幾次感受那股緊緻後，他完全抽出，看著指尖沾染的黏液。不是直接進到體內的水分都還好。他將Sans雙腳抬起疊在胸側並伏上，慾火在Sans穴口處磨蹭著，「介意我粗暴點嗎？」他記得對方不討厭。Sans大概預料對方要做什麼地搖搖頭，他將雙臂再次勾上對方，等待對方的碩物進到他尚未擴張完畢的穴內。

Grillby在自己進入對方前，將對方整個連同雙腳從胸骨抱起後直挺身子。突然騰空的Sans嚇了一跳，他用雙手僅有的支點緊抓住對方，他深怕掉下去而不敢亂動。事實上Grillby夠力，Sans本身也不重。Grillby利用對方的重量緩緩壓下，灼物進入擁塞的Sans體內。無力反抗及逃跑的Sans只能將騰空與進入的興奮刺激發洩在對方背上，他的呻吟在昏暗的店裡顯得格外清楚。

待完全進入後，Grillby稍微挺起下半身，好讓Sans能夠在維持插入的姿勢趴在他頸邊。Sans只來得及輕蹭兩下，就被下身突如的衝擊打斷他享受溫暖的飽滿感。無能阻止對方進出的Sans被對方激烈的擺動打亂思考，環在對方身上的手也逐漸被晃開，幾乎只剩指尖勾抓著對方的肩，但Grillby絲毫不在意那股微疼，反倒成了助興。

「不……等……啊啊……」無法控制的嬌嗔不斷從Sans口中洩出，強烈的快感讓他近乎將穴口做為支點緊吸著對方。這姿勢導致每次都極為深入，並不受控的摩擦Sans的那點。他在恍惚的模糊視線裡看見黑暗中的那燭橘紅，「啊哈……g……grillby……」他重新抱上，感受對方獨有的熱度。

「……Sans……」Grillby很高興對方終於叫對了。他低頭，在激烈的抽插中於對方額上落下輕吻，他很樂意多給對方幾個，但現在他比較想解決下身的慾火。尤其是在對方真心接受他的這時。Grillby加速了擺手的動作，即使對他而言Sans很輕，但一定體積的物體舉久了也是會累。他刻意在幾次的進出中用力將對方壓下，讓他感覺自己數秒後才繼續擺動。每當到達最深處時，Sans總是會發出情慾的叫聲，這讓Grillby更為興奮。

數次之後Sans先是忍受不住射出，液體隨著未停的晃動噴灑在自己的肋骨上，以及對方胸前緩緩流下。感受到對方高潮的緊縮後Grillby也將Sans再次壓至最深並射出，讓滾燙的液體充斥Sans裡頭，並因直立的姿勢而少量流出。

裡外都覺得被暖意包圍的Sans輕蹭了Grillby的胸前，即使上頭還有一些剛才射出的腥液。Grillby慢慢將手滑下，捧住Sans的盆骨，也讓他剛才一直被禁錮的雙腳平放休息一下，但他還不想分開。然而他也無法將對方直接放到椅子上，他才剛清理過，雖然早在一開始他就有要重新打掃的心理準備了。

他看著有些迷茫的骷髏，現在他可以多給他幾個吻了。

「謝謝。」Grillby不曉得為何，但他想道謝。大概是感謝對方的接納，感謝對方的信任。

對方低著頭沒有說一句話。他不曉得對方為何道謝，但他覺得對方身上的溫度不再像性慾高漲時那麼強烈，而是暖心的感覺。

Sans閉上眼，感受彼此的靈魂，「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