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by】實驗代號：G #11

#沒有肉啊

#寫到一半被BGM gank









幾個月後，最近Sans覺得Alphys似乎恢復了些，至少她會回傳一些沒營養的簡訊，或是像往常那樣說明她對某動漫的狂熱。這很好，他一度以為對方會就這麼消失，但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讓她有所轉變。當然這事並不難，因為當他去查看他兄弟的學習狀態時，發現Alphys遇上的是同一個人。Sans和Undyne說不上很熟，一半是因為她那種比Papyrus還多的滿腔熱血與他處不來，另一方面則是沒那麼必要。或許住的有段距離也是原因之一。

雖然很明顯地，Undyne的年紀並沒有多大，就魚人來說正值青年階段，也或許是這個緣故讓她總是充滿活力。活潑大方及樂於照顧對她來說如同弟妹的個性，讓她不僅因皇家衛兵長的身份也擁有良好名聲。Sans注意到Undyne當上衛兵長的時間甚至沒有他來到Snowdin來得久，但她卻能在短時間內將駐點在雪域的狗狗衛兵們管理得很好。他知道對方是很有能力的人，所以Sans也不再擔心Papyrus的生活，Undyne是個正直的人，讓他在對方身邊學習是很好的選擇。

「你最近看起來開心了點。」Grillby對著坐在吧前想著近期事情的Sans說著，他端上一盤炸物，這是Sans今天的午餐。

「是啊，少了不少擔心的事。」Sans拿起炸洋蔥圈咬了一口。雖然他避開Alphys的實驗那塊，但那不是他要擔心的部份，只要認識的人別活得老是那麼鬱悶就行。

近期他的工作也逐漸穩定，雖然他老是利用瞬間移動在空暇時間偷懶，但他並沒有在工作上出過什麼差錯，所以雇用他的人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像Sans現在對Grillby做的那樣。他將還留有圓圈的洋蔥圈放至睜開的那眼前透過洞望著對方，「但我總覺得你比我還輕鬆呢。」他幾乎沒看對方踏出過店外一步。

「我要煩惱的事也不少。」他看了一下店內，零星的客人坐在店內，「若沒有客人上門我會很困擾的。」會光顧的客人幾乎就是那些，Grillby的薪水幾乎能說是固定的，「我光擔心這間店就夠了。現在還有你。」

「我？我哪需要你擔心。」Sans笑了兩聲，然後一口將洋蔥圈吃掉。

Grillby直盯著對方，與平時不太相同的沉默讓Sans有些不自在。

「……怎麼？」Sans僵笑著，要再拿起食物的手也停在半空。

Grillby伸手將對方嘴邊的炸屑抹去，「Sans，你和我在一起時開心嗎？」

突然被問這種問題的Sans愣了愣，「當然，為什麼問這個？」

Grillby沉默了幾秒，「如果有一天，遇到你沒有能力拯救所有你關心的人時，你會怎麼做？」

「我……」Sans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他發現自己對於那些他在乎的人都是採取被動的狀態，他未曾為了誰而去做什麼能夠讓對方振作的行為，而是靜靜等待某天事情會自動好轉。他不確定自己未來會不會也這樣消極，但他發現他會害怕這一切都變得更糟的時候。現在一切都步上軌道說不定只是自己好運而已。

他同時也困惑對方為何會突然談起這個，他用疑問的眼神回望著。

Grillby注意到對方的疑問，他小聲地陳述：「在戰場時，有太多無辜而無法拯救的性命，而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逝去。」他頓了下，「這只是個預感，但我總覺得將來的某天說不定會再次遇見類似的情況。」鏡片底下的眼皮闔起，「若真成真時，我可以為了你放棄這裡，但……你會怎麼做呢？」

「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Sans低下頭，說得很沒有自信。若到時候是國家級的戰爭，他根本沒有能力阻止，或許他也只能逃避，帶著對方一起，「或是我們可以……一起逃跑。」別讓這種事發生在對方身上或許也可以算數吧。

「那麼其他人呢？」

「……」

「我會逃跑，我知道當下的情況將會多混亂而我有能力自保，但你還有其他需要在意的人。我也知道這很難回答，你未曾經歷過那種絕望感，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為未來設想一些，而不是安逸於看似和平實際上卻瀰漫著低淪氣息的生活。」Grillby撫上對方臉頰，「……抱歉，話說得重了點。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他知道自己的價值觀被戰爭影響了許多，然而這並不適用於出生在穩定時代的Sans身上，或許是他自己太過緊繃，對未來有太多不好的猜想。

Sans握住臉上那隻手搖了搖頭，「不，你說的對。」他知道對方的過去，也清楚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只不過是他自己不敢面對可能的一切。對方點醒了他未來不是只有一種可能，自己所需要做的、所要應對的並不是只有一項。他將溫暖的大手放至胸前，「但至少我現在在這，對吧？」他還是逃避了，對不曉得多久才會到的未來他不想多想。至少他現在過得很快樂。

Grillby沉默著，隨後點了點頭。若這是對方的生存之道，他能諒解。



晚上的工作結束的Sans回到Grillby’s，他今天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雖然並沒有搞砸事情，但不斷在腦中思考的問題足以讓他的做事效率再降低了一半。Grillby望著又被煩惱纏上的Sans無奈著。

「Sans。」

「怎麼了？」他盡可能裝得正常，但思考的一半被用來想其他事情。

「我和你說那些話的目的不是讓你杞人憂天。」

「……我知道。」但他無法不想。

Grillby彎腰隔著吧檯在對方額上吻了下，「我相信你能阻止那種事發生的。」

「哈，說什麼阻止，我不過就空有骨架……」Sans縮了些，他中午放的大話連自己都不信。

「我相信你。你有能力，只是你不喜歡惹上麻煩才不去做。」Grillby知道對方隱藏的實力，在Gaster手下工作不可能如外表看來那麼纖細，只是他比較喜歡用那些能力來偷懶和惡作劇而已。

「……可別對我有太大信心。」Sans苦笑著，連別人都比自己更相信自己，雖然對方說的可能是對的，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會勇敢面對。或許非得等到一切都來不及時，他才會後悔當時沒去實行。



店打烊時，Sans直接留了下來。是Grillby要求的，但他也不認為回到家裡自己能睡得多好。兩人躺在床上時，他難得地主動抱上對方，他只是想感受一下對方溫暖的體溫，讓自己因擔憂而不時顫抖的靈魂有一些慰藉。孩子們不在，他蹭向對方頸邊，讓對方溫柔地環抱自己。

「我在這。」

Sans點了點頭，對方的光熱訴說他的確實。或許就像對方以前說的，他真的只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