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il
#Δ篇最終章
#之後的時間軸是接S篇
#但中間劇情不想打請自行看補充設定
Grillby’s開業已經近一年了,當初Gaster的那番話貌似在預告他的行蹤,回來的總是只有被稱為New home的新居住地那的消息,而不是本人。
Grillby看著對方在臨行前送給自己擺在店內的那台點唱機,似乎是對方從地表帶下來的東西。他不確定對方帶下來的是機器本身,或者只是技術,但它脆弱地在不到三個月後就壞了,雖然有可能是某次客人將它當作垃圾桶用力吐了一大口所導致。音樂從那天起就停了,這讓他不時想起對方。他不確定自己是需要一名優良技師修理它,或者是覺得寂寞了。
來酒吧的客人偶爾會帶一些New home的進度,井然有序的街道、整潔的環境,以及莊嚴氣派的皇宮等等。曾在休息一日造訪那處的Grillby親自見證客人間的傳聞,在佩服Gaster有辦法將Home的整體環境重新規劃甚至再提升時,他也感到有點失落。
雖然他並沒把握能在一天之內走遍整個New home,但沒在這處新居找到對方的身影,難免還是不大滿意這趟行程。
他掛念著才開店幾天後就再也不見人影的老友。起初他只是認為並知道這次的工作並不輕鬆,就如同怪物們剛到地底時新闢疆土的黑暗時期,所有的一切都必須重新來過。但當客人們說起New home比初起更快地建設完畢,並已經又過了半年時,他開始在意對方為何不再回來。
Snowdin的那棟木屋不再被需要,Grillby發覺原本擱在對方房內及地下室的那一大堆機械及不知名的文件越來越少,大概是趁他不在時搬走的。少了它們的擁擠,Grillby也越來越少回家,一個人不需要這麼大的空間。在店後方的那間房間慢慢地多了些生活用品,反正休店時,他只需要一個能夠睡覺的地方就足夠了。
即使如此,Grillby遲遲未將那棟木屋賣掉。即便地契仍放在屋內的一個角落,而他也有權將它轉手,但要是對方突然回來,他希望還能留有一處能夠落腳的地方。
在那一日遊後,Grillby再也沒有休息過。他希望Gaster突然回來時,Grillby’s是正營業著的。這間因他而起,為他而開的酒吧。
一方面也是因為Grillby不想太常離開Snowdin,往Waterfall的地方前進。他受夠自己全副武裝步過那些潮濕區域時,他人不時投來的目光。
他沒與Gaster要連絡方式,他以為沒那個必要,也永遠不會用得著。他有時會向從New home來的客人打聽Gaster的近況,卻沒有一個人真正見過他。
Underground的一些建設仍在進行,最後Grillby只能認為,對方又陷入研究,而忘了其餘的事。他仔細回想過去,對方在剛到地底時,似乎也有段類似的時間,完全不見蹤影,一心一意在規劃及研究上。
但當時Grillby並沒像此時這麼在意。他不曉得對方是何時在自己心中占了一席地位,並在這之後過份地完全消失。他不認為彼此有什麼愛慕之情,僅僅只是一個具有份量的好友。一個幫他想起自己是火光,重新將自己點燃,別被消極的深淵給打敗的恩人。
第二年過去了,Grillby不再對Gaster的出現有所期待。他得知對方在New home有個專屬的大實驗室後,就不再去打聽對方的消息了。Gaster幾乎不曾在公開場合出現,Underground的建設越來越多,能源也再也不是問題,Grillby很清楚Gaster對研究的熱愛,甚至是癡迷。對那種人而言,總有新事物能讓他們鑽研。
所以當Gaster突然出現在吧前的那個位置時,Grillby像是看到珍奇異獸似地看著對方。
「這附近還是一樣冷呢。」Gaster看著發楞的Grillby笑了笑,「怎麼開店兩年了,還不知道怎麼招呼客人呢?」
被提醒後,Grillby才回神準備了點熱飲給對方,「怎麼突然來了?」他將冒著淡煙的咖啡放到桌上,這是他從家裡找到的,一直放在吧內沒用。
「是你說我隨時可以瞬間移動回來的。」Gaster盯著杯中搖了搖它,嘴角因懷念的香味而勾著。
對方說的是,Grillby沉默了幾秒。
「累了?」
Gaster的眼神從咖啡移向對方,又隨即撇開目光,「我來附近尋找材料。」
Grillby發覺對方不如以往地善藏,迴避的眼神讓他有種對方比以往更脆弱的錯覺。他知道對方並不是這麼容易受挫的人,卻在此時表現出疲憊的模樣。他不曉得究竟要遇見什麼事,才能讓一名菁英不再意氣風發。但他肯定,對方真的是累了,才會想起研究之外的事情。
「遇到困難了嗎?」
他原本不想問的,但或許是久日未見,他想說些什麼,卻不曉得怎麼開口。開店後、Gaster離開後,Grillby偏好沉默。那個總是能讓他忍不住開口的傢伙不在了,且對於客人而言,保有一些隱私的話題也顯得更加尊重。
Gaster再次將目光移到老闆身上,他盯了好一陣子,直到咖啡又涼了一截。
「你甘願永遠待在地底嗎?」Gaster閉起眼嘲諷地笑了笑,「國王似乎很喜歡這個地底王國呢。」
他沒有明說,但Grillby明白對方的意思。國王對於回到地面一事很消極,怪物們害怕人類再次侵害。也因為如此,曾受人類欺壓的怪物們喜歡這個一切都很和平的地方。在建設完後,不輸人類居住的環境,加上怪物才能使用的魔法幫忙,他們很樂於在這個烏托邦待著。除了部份懷念陽光,以及到達Underground後才出生而好奇地表的怪物們。
Gaster肯定不是個甘於受困在狹小空間的那種人,即便這地下再怎麼多樣,總有一天也會被他探索完畢。廣大的世界在他正開始有點頭緒時拋棄了他,並被這不見天日的牢籠拘束。當滿足上頭的指示,安撫不安的民眾後,Gaster終於能開始盡情研究逃出這暗籠的辦法。但他對研究的熱情,被國王的避而不語給冷卻了。
國王並不看好,即便他會給予Gaster所需的一切,但卻對進度一點幫助也沒有,也對相關研究漠不關心。他們能在地下獲得的東西僅僅如此,Gaster猜想需要新的事物來突破瓶頸,但在近乎凝固的平淡生活中,他一籌莫展。
這也是Gaster回到這來的原因。他試圖從以前經過的地方找尋一絲遺漏,同時也在這熟悉的地方尋求溫暖。
Grillby不曉得該怎麼回應,他明知對方所嚮往的是無盡的廣大世界,但他自己卻覺得像這樣的生活並沒有不好。在戰場上經歷了生離死別後,有些事情他看得很淡,卻也不願再次遇到。像這樣開間小店,在寒風中給予旅人一個能夠休憩的場所,雖然與他曾做過的事大相逕庭,卻令他感到滿足。他人開心的笑容,以及安心的表情,這些不必廝殺後拯救了誰才能獲得。
他幫對方涼掉的咖啡重新換上一杯,「……你的研究我沒辦法幫上什麼忙,但你可以偶爾來這坐坐。」
Gaster啜飲一口,「你會永遠信任我嗎?」
「……」Grillby有些不解對方為何突然提出,但,「當然。」
「嗯哼,那就夠了。」
他將杯子放回桌上,再也沒說過什麼,只是一直盯著工作中的Grillby。
Grillby知道對方的眼神並沒有聚焦,只是隨意找個畫面做為腦內思考的背景,但這仍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同時,他卻又害怕自己在轉身過後,對方的身影再次無聲無息地消失。
他沒向對方過問這兩年間的所作所為,他也沒興趣知道對方將會說的那一大串專業術語是什麼意思。對方的成就是所有怪物眾所皆知的,Grillby也不例外。他只是靜靜看著對方孤單地努力,只在顯露出一點疲憊時,來這裡尋求信任與支持。
「你該找個人幫你。」Grillby在對方喝下第四杯咖啡時開口了,他看了看幾乎散去的客人們徒留空位。他猜測對方會在這待到最後。
「我是有這個打算。」Gaster看著空杯,不讓對方把它拿回,「這也是我回來的原因之一。」
「我猜不是我。」
「當然,要讓你那個火柴腦明白我的研究在做什麼,不如乾脆擺顆石頭在旁邊看我做事來得輕鬆。」
許久未聽的譏諷讓Grillby有些懷念,甚至來不及為此發怒,他只是假意地輕哼一聲,聽起來卻有些愉悅。
Gaster看著幾乎沒什麼反應的對方,一言難盡地淡笑著,「看來你越來越稱職了呢。」他越過吧台,一手挽上對方的肩,傾身靠近顱側輕語:「吶,我們很久沒做了吧?我都快忘了你的溫度了呢。」
Grillby把對方推開一些,他慶幸仍留下的客人已醉得不省人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發情。」他避開了對方的第二次攻擊,收拾起店內被客人搞得一團亂的部份,並將其他留客請出門。
最後,他看著唯一堅持賴在座位上的那名老友,起身逕自朝後方的房間走去。
他總有一種對方步過那扇門後,就會突然消失的錯覺。於是火焰加快了腳步,卻一頭撞上停在門口兩步之遙的對方。他發覺對方是面向自己的,瞬覺自己有多麼愚蠢。
Gaster踉蹌地隨著對方的前進退到後方擺滿雜物的餐桌上,卻一臉怡然自得。他雙手勾上對方頸笑著,「想不到你比我還心急呢。」靠在桌邊的大腿蹭上對方跨間,感受一物逐漸突起。
「……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不見。」Grillby說出擔憂,但即便他不明講,他認為對方多少也清楚。他算不清自己在多少個轉角後追丟對方的身影,雖然以前未曾在意過,但對方這段期間的離去,讓他想起自己從未與對方分離這麼久。他真的感到孤單。
他將對方在來得及將手收回時,抓進那間已成固定寢室的房間,隨意地扔上床。
Gaster沒對多了些溫度的樸素寢室發表任何意見,甚至沒多看一眼,「這麼想我?」他一如往常地笑了笑,「我現在哪也去不了。」
Grillby在猜測對方是在說自己有辦法截斷對方的魔法路徑,或者是在嘲諷怪物出不了地底的事實哪個比較多,但他現在的確不必擔心對方突然離開。
對方從床上爬起脫去自己上衣後,手順著床邊站直的雙腿內側滑上,越過了明顯突起的部位直到胸前。他不疾不徐地解開對方上衣鈕扣,如同他以往那樣地熟練。冰冷的嘴貼上火熱的腹,溫度逐漸被同化,Gaster才拉開對方褲頭,讓裡頭那物冒出。
他輕柔地含上,用舌頭褻玩著,直到上頭變得濕溽,從背後伸出的觸手脫下自己的褲子,開始為自己做起準備。
Grillby挺了下身,要對方別停嘴。久違的興奮在下腹燃燒,他扶上對方的頭緩緩擺起。下方的面容因被堵住的氣息有些痛苦,Gaster勉強把頭退後離開喘口氣,卻被順勢推倒在床上。他望著火焰看不出的表情笑了笑,「今天這麼猴急?」
「兩年份。」Grillby抓起對方的硬直弄了幾下,順著流下的汁液抓住塞在後穴的觸手。黑影般的它被火光吃痛地縮回,留出了空間。Grillby立刻用他自己重新填滿對方,卻因準備不夠而使得進入有些不順。
硬是將碩物擠進弄痛了Gaster,叫聲卻聽來不像如此,他看著粗魯的對方好一陣子,微張的嘴釋出一些試著習慣的聲音。「感覺……比以前還大呢……」他哼笑著,雙腿夾上火焰的腰臀,如同兩人接合處般緊緊相依。
「這麼久沒做讓你身體忘光了嗎?」Grillby推開夾在他腰上的腿,朝對方胸前折去。他喘了口氣,感受對方下方緊咬的熱穴一陣,隨即開始大力動起。
「嗯哼……那努力讓我想起來……啊──」說到一半的話被觸及的敏感打斷,Gaster繞過雙腿抓上面前依舊寬闊的肩恣意地叫出,並試著以困難的姿勢擺起臀。
見對方迎上時,Grillby前推的雙掌順著大腿滑下,抓起對方的臀加大了擺幅,一次次地將自己送進更深處。
底部漫出的慾望使Gaster沉醉其中,他沒多久就忘了出聲,僅是將濕熱的氣息吐在對方臉上。吸入再多鎮上冰涼的空氣,也消不去燃起的慾火,交合時發出的淫聲充盈房內。
他很久沒做,甚至是很久沒和他人如此親密接觸。自從完成了所有建設,他便一心一意投入離開地底的研究,但試盡了各種方法,甚至知道障壁的運作方式,他卻總沒能突破那道瓶頸,一再地被那道可恨的禁咒擋下。
越是挫敗他越是想要成功,卻也因此越陷越深。直到最後,他幾乎忘了出門,忘了交流,有時還忘了他重視的那位好友。當所有一切都束手無策時,他才停下工作,重新檢視過去,確認自己有什麼沒有注意到的錯誤。
最後,他在查閱筆記時,看到自己在日誌上寫下好友剛開店那段期間,原想叮嚀的那些事。於是他回到Snowdin,這一切的原點。他發覺對方做的比自己想的還好,也發覺自己和對方相比,不過只是浪費了兩年時間。
他慶幸對方並沒有因自己離去這麼久而停止燃燒,火焰的橘紅仍在雪地中同樣耀眼,溫度就如同現在體內那樣炙熱。或許他未來會再想念他的體溫,但至少他不會再為對方擔心。
Gaster失焦的目光望著橘焰,哼笑著享受對方久違的熱情,在來得及為對方兩年間的成長拼湊出喜悅前,深處的一頂再次打散思考,白熱的液體灑在彼此之間。高潮後敏感的穴緊含未停的進出,他吐出哀求的話語,但如往常地沒得到赦免。
「這樣就不行了?」Grillby將上半身完全壓上,位置些許的改變拉扯到相連處,更加直接地摩擦穴口,讓Gaster的顫抖更加明顯。
Grillby猜想,自己究竟是喜歡做愛,或者只是喜歡和對方做愛呢?他難以想像和其他人做這種事的情形,他知道自己也並不是那麼有欲求的人。僅是在對方主動求歡時,會滿足對方的慾望,而且他不討厭而已。
他們的關係肯定無法用朋友一詞道盡,卻怎麼也遠不及戀人的愛慕情誼。他們熟識彼此,習慣及思考方式瞭若指掌,能信任地將背後的安危交給對方,在無聊時會偶爾想念,但最多也就僅限如此。他怎麼也喜歡不起來對方老是調侃捉弄的習慣,也不認為把對方綁在自己身邊會得到什麼好處。
也正因猜得出對方的想法,才會覺得彼此不可能更進一步。與耀眼的火焰不同,黑暗是未知的,如影隨形地跟在身旁。但越是想要一探究竟,它不是被探照未知處的光線驅趕,就是讓毫無準備就探究的那人在黑暗中迷途。
Grillby從未打算完全理解對方,身為火焰的他只會讓黑暗消散,他只需在彼此間開闢一條安全的道路,卻又不會讓四周的未知毫無隱私。至少,對方願意讓自己開出這條路,讓彼此有個聯繫。
他望著快要失去意識的對方,距離幾公分的嘴猶豫了數秒又移開。他從未主動吻上對方,以前沒有,未來也不會,他怕這會使自己不小心越過那條界線。這不該,也不好。他知道一個神出鬼沒又鬼靈精怪的傢伙,不適合做為戀人。他對對方的思念,僅限對老友的牽掛就行了。
Grillby的臉龐擦過對方的,最後將臉蹭上阻隔彼此的雙腿。他狠狠地在對方大腿內側咬了口,拉回飄去心思的那人時,也在對方吃痛的緊縮時將自己射入。他抬起頭閉上眼,在高潮間想像著彼此現在的模樣。信任的,情色的,久違的。
他滿足地低哼了聲,聽見對方逐漸平息的氣息,肩上緊抓許久的手也終於鬆開了。他張開眼,看見對方並非方才恍惚的臉,而是如以往那樣摸不清想法的笑容。他沒說什麼,彼此對望了好一陣子。
「嗯……兩年份就這樣嗎?」Gaster麻木的雙腿微顫,但仍不知好歹地繼續勾引對方,小腿夾上沉默的頭,腳尖試圖抓住焰髮。鬆懈的手擦去嘴邊微微流出的口水,挑逗地輕笑著。
「哼,還早呢。」火焰不屑地勾起嘴角,再次撞出對方最響的情慾。
事後Grillby將疲軟的對方丟進乾燥的浴缸,直到對方醒來。過了一陣子才醒來的Gaster趴在浴缸旁趕對方離開,直到對方將浴室門關上後才開始放水。即使沒有使用,這裡也依舊記得被清理,Gaster感激他不是躺在長了青苔的池子裡。
「你送我的那台點唱機壞了。」Grillby站在門外聽著水流的聲音一邊說著,他想起這也許也是自己掛念對方的原因之一。
「我注意到了,但我沒帶工具來。」被水弄糊的悶聲從裡頭傳來,「下次應該會記得。」
Grillby本想吐槽對方來回並不需要多久,卻因對方補上的那句打消念頭。對方訂下了還會再來的約,不管是不是有心的,也不知道這次間隔又要多久,但至少他可以期待一下。
「自己記得,我可沒辦法提醒你。」
「我知道。」輕快的語氣在停止放水後更加明顯。
他們共眠一夜,而Gaster早晨的離去就如同來時一樣突然。
Grillby不解對方為何有辦法搶在為了開店而早起的他醒來前離開,要不是桌上留的紙條,他或許會以為昨晚的不過只是場夢。
紙條上沒寫什麼,就寫著一串數字。他知道這是對方的電話號碼,而對方終於記得留給他了。Grillby並不認為自己會有非打不可的緊急情況,於是僅是把它收進櫃子抽屜裡。
他不需要對方留給自己太多,他擁有對方幫他出資的這間酒吧,他還有渡過黑暗期的那棟木屋,而他現在得到對方給他的完全信任,一個隨時都可以打惡作劇電話擾亂對方的機會。雖然他並不是這種人。
他盯著收好號碼的那格抽屜好一陣子,這是從自己對他的信任而換來的。
他相信,也知道,對方總有一天能將一切迎刃而解。不論那要花上多少時間,只要這間酒吧還開著,為孤軍奮戰的人有個隨時能夠回來休息的安所,對方就永遠有動力繼續前進。
這正是Grillby's開張的原因。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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